自殺的鴿子

昨天工作的時候，我的supervisor 試圖秀給我看一個大樓玻璃牆上的印記--一隻振翅俯衝而撞上玻璃的鴿子所留下的鴿痕。當然，鴿子已死。

當我專心察看的時候，其實已沒有任何遺留的痕跡。清潔玻璃的工讀生早已擦拭乾淨。於是我的supervisor試著描繪那壯烈的一幕，比手劃腳地說著。我只好試圖去想...

都說「人為財死，鳥為食亡」，難不成這隻鴿子看見玻璃大樓內有個可口的餐點，垂涎不已，只好奮力一搏。supervisor說牠正倒在牠最後的清楚印記下，滿頭是血地...

這是一樁天空的意外事故，卻道出了一種毫無心裡預設的遺憾，沒有準備，快到反應不過來的遺憾。

我相信人生裡有許多事都不在預料範圍之內，許多的偶然不斷交織。很多的人一生都在致力於避免那種偶然，不在預料之內的事太沒有安全感，於是他們走別人鋪好的路，看得到終點的未來；有些人則是刻意脫離軌道，特意享受一種似賭博的快感，冒險似的過著他們的人生。

而這隻鴿子正是動物的世界裡的糊塗鬼。脫離了舊有熟悉的路最忌愇犯糊塗，在冒險的未知道上犯糊塗所付出的代價有時不過是勞力傷財而已，嚴重的時候，卻會毀了自己的一生。

悲哀的是，許多人就是那種經常精神不集中的糊塗鬼，大多數的時候還伴隨著習慣性健忘：不會記取過去的教訓。

而結果就是這麼悲慘，好比這隻壯烈的鴿子。
這到底是椿意外，亦或是一種自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