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較於孟克的吶喊,馬格麗特和達利的畫給了我一種在虛幻中飄浮的感覺。而孟克的吶喊在此時顯得更為寫實,這種寫實表現了社會底層的痛苦與慾望,但卻被這個世界所輕忽與遺忘,因此慾望顯得被壓抑,所以我才說「你在你自己的無聲之中被埋覆」。也因此我聯想到攝影家Diane Arbus的作品,因為她所攝對象也都來自於社會底層,Arbus一次開攝影展時,令看展的人在展場出口處嘔吐,作品並因此招致強烈批判。
「吶喊」對我而言是無法找到情緒的出口的,只有重重的被壓抑…壓抑…壓抑著…以致於竭力的吶喊到扭曲了臉龐,還是被外面的吵雜與紛亂所湮沒。那幅Chirico的「街的神祕與憂鬱」最令我有感覺的部份是街影的表現,長路盡頭出露的半個人影不知道會走向何方?這個影子的去留仍然是個未知,因此也捉摸不定。
用我自己的感覺歸納,超現實的作品有種飄然與不定,但不是每幅畫都如此,米羅的就例外。
奇妙的是,我在素人畫家盧梭的幾幅畫裡也看到那種靜謐飄然的感覺。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在充滿微風的太陽底下,看著一具屍體被火化而消失的不定氣味:你不知道是否有靈魂,而靈魂又往何處去。
藝術家的作品當然不是每一件都令我有感覺,就像我站在羅丹的巴爾札克像前,卻嗅不到什麼特殊的氣味一般。
藝術家走向偏執;而科學家則愈加客觀…。我年輕時讀到的一篇散文對讀者提問:「你想做米開朗基羅,或者是科學家?」。意味著這是兩種不同的生活方式,生活恐怕在這裡要產生衝突了。藝術家一旦安逸了,就會失去創作的動力,且痛苦也就不再了…。
你要的是一種平凡的安逸,還是不平凡的衝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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